走了几步路,看见了月牙子,“嘿,你们昨天在这露营呀!”老哥示意我下来休息会儿,想着又见到他们,昨儿没搭他们的车,就玩会儿呗!
我顺着路边小路下来,到了他们露营地了,牛粪大多藏在了地上草坨子里了,那一刻我感觉,牛粪和泥巴一样干净呀!老哥叫我吃他们的青稞馍馍,月牙子妈妈又从篷子里拿出两包泡面叫我吃来着。他们一家子经常在这放牦牛,家在前面十几公里小村子。看这满地牛粪都是牦牛大大的战果呀!在这,牦牛粪晒干可以烧火做吃的,那会我在卡子拉山藏民家露营,小老哥屋外拿了牛粪往炉子上一丢,大火呲呲烧起来好的很,他转身去搞吃的了。一路走来,很多藏民把牛粪垒成飞碟一样,砌在院墙晒着,成了一道道牛粪墙哩!大牦牛白天放到山坡坡、大山头吃草,晚上再赶回家里,牦牛是家里的食物,也能贴补家用,从大自然里吃食,最后又能给家人带来温暖。
月牙子说他吃了俩泡面,好吧,我也吃一个。他旁边窝着一个小牛,刚出生没多久长着小羊一样的小卷毛,太懒了窝在那里不想动,晒太阳,牠在吃土,哦牠是肚子饿了,牠妈妈在那边,没得奶吃!月牙子拿了些蔬菜干给大牦牛吃,吃完了舔他手手。月牙子脸上有几处伤痕,手上也有小小好几处,不过他看到自家大牦牛小牦牛还是经常会笑,很开心。他家牦牛有最漂亮的,第二漂亮的!看那路上大车开的好快,快要撞到牦牛了,他说“他们眼睛长到北边去了”。
牛粪花朵一样的存在,在院子里铺开,屋顶上落满了泥巴一样的小垛子,更别提牛粪墙了,那可是318路上绽放的公路呀!
理塘刚出来往巴塘走的二二九道班,班长是个会聊天的角儿,楼上小窝也是铁炉子标配,烟囱自然冲向房顶,老哥哥烧饭烧水看着有年头了,我和搭伴徒步的小哥吃了泡面的当儿,他绘声绘色给我们讲经过这里的过往徒步人故事。
新都桥过来没多久的小卖部,小店阿姐人蛮好,一脸福相随和的样子,她用的电炉子屋里取暖烧水,她说不太理解本地用牛粪烧火,是呵她刚到这里不久,还没深入感受吧。
两孔式长款铁炉子是藏民家里烧火的标配,一孔烧水一孔做饭,旁边小孔可以放小壶烧水,火余温慢慢加热水跟着开了,有时他们也添些柴火烧,烧牛粪更多,也是就地取材嘛。卡子拉山下来经过的小卖部吃了个热乎泡面和面包,小老哥很热情叫我吃馍馍,青稞做的三角馒头样子,有点黑像全麦做的,馍馍放到炉子上一会就热乎了,掰下一块一块送嘴里,配着我的酸辣泡面有滋有味。他们烧的柴火还是下面拉上来的,也会配着牛粪烧点。买的老式面包我也放到炉子上烤,底部慢慢变焦,一会更香了,香味像在面包头头上开了花,我吃了好几个!
巴塘过来进藏后经过的三道班小村子,临街的小卖部后面厅堂大家聚在炉子边,我一进门就感觉这个炉子是屋里最温暖的地方,两孔炉在屋里也很小,不过大家活络了气氛,两三个小娃子在屋里跑跳,一点不觉哆嗦,屋外大雨连连我休息会也避避雨。
算来今天我走在路上已经第50天了,成都到拉萨将近一半行程,走一二十天后我身体慢慢适应心理也跟着平静如饴,左脚足弓有些疼,足底也是,晚上我经常拿活络油擦下这些酸痛部位,膝盖后背腰部肩膀,看吧活络油都用了一瓶!一路美景雪山很多,数不过来了都,在藏民家里露营他们的热情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吃到他们的大馍酥油茶,酥油茶喝了几个不同口味了都,最爱的还是新都桥藏民家里喝到的浓稠酥油茶很香很鲜够味儿!
芒康卡均村下来,路边田地看到一坨一坨牛粪像个小塔站立着,集合到一起,晒着太阳,变干,到村民炉子淬炼一番,绽放火花天光,食物给人的满足,热水抚摸我们的身体,生活这样循环着,我们不断被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