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的那句话是我们在哈蒙部落做客时,接待我们的蒙古族姐姐说的。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汉族的老人曾经也是这样跟汉族的子孙说的。
我们在北疆去一些少数民族家中做客时,主人家都会问我们一句,“你们对我们新疆有没有什么顾虑,觉得我们很坏?”
这样的话,他们应该是问了很多遍。
就像哈蒙部落里的蒙古族姐姐说,“我们的误会太深了。”
这样的误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无从知晓,但所幸的是,这样的误会现在正在一点点消除。
我们都在互相尊重与包容。
我此次旅行是跟团的,跟团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也还算游得尽兴。
我在来新疆前,有人跟我说那儿治安不好,很危险的。
可当我去了后发现,那边的治安比我们这边严谨太多了,他们几乎每个路口都有警察,每一百米都有三个背靠背站立的警察,每进入一个地区都要进行安检,他们的警察看起来比当地居民还要多。
我在一家小店买饮料时,店家知道我是来旅游,就给我指了方向,说那是回族人开的烤羊肉,特别正宗好吃。
我们在喀纳斯山上拜访了古老的图瓦人,听了孟克义先生用苏尔给我们演奏的曲子,他是村子里唯一的苏尔演奏的继承人,上一个继承人是他父亲。
孟克义先生还给我们讲了苏尔的历史,但我实际一句也没听进去,可能是因为他常年练这门费嗓子的乐器导致嗓音低沉,也可能是他的汉语说得实在让我难听懂,不过我却听清他后面的几句,他说他要再给我们演奏一曲。
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纷纷鼓掌。
导游说,十月这里就封山了。
这就是新疆的旅游季,六月、七月、八月。
再往前一点或者往后一点,就下雪了。
我们在山上逗留的那晚,山上就下雪了,团里叔叔阿姨们像个孩子一样在雪地里狂奔。
我喜欢雪,但我怕冷。
我们在进入边境地区时,导游介绍我们国家和哈萨克斯坦的之间有一条界河,河的另一边是哈萨克斯坦,河的这边是祖国。我本以为那条界河怎么也该有像喀纳斯湖这样宽的吧,万万没想到,它看起来就像是我们江南地区的一条小溪流这样的宽度。
驻扎在边境线的是185兵团,一代一代的传承,曾经的新疆是一块又一块盐碱地,是兵团人一块地一块地垦出来的,他们的土地太贫瘠了。我们的大巴车路过白桦林时,团里有叔叔说道,“这些长得高大壮实一点的可能是第一代兵团人种的,后面瘦一点的是第二代,再后面那些小小的是第三代吧......”
这段边境之旅也算是红色旅游,我们在入口处,每个团都会被发放一面国旗,拿着国旗在界碑上合影,也不知道是谁想的创意,还是挺有意思的,只是风太大了。
不过此界碑并非彼界碑,真正的界碑在国境线上,这个界碑我猜是专门给我们游客准备的。
在结束了以北方向的游览,我们开始往东,沿着217国道向乌鲁木齐方向走。
沿途中随处可见的牛马羊,成批成批的吃草,偶然会见到一个骑着马赶羊群马群的大叔,带着一顶毡帽,披着外套,也许嘴里还叼着烟,发出一些只有他的羊能听得懂的声响,催促它们往前走。
他们对生命十分尊重,他们在宰杀牛羊前,都会被牛羊带到面前,轻轻抚摸它的头,用维吾尔语念诵一段经文,之后才能宰杀。
他们敬重生命也敬重信仰。
在哈蒙部落,蒙古族的姐姐说,他们蒙古族游牧,什么都可以简略不带,但成吉思汗像一定要带,这是他们草原的大英雄,所以每个家族的蒙古包里都有一个成吉思汗像。
在新疆,少数民族都会自我约束,他们敬天敬地敬长辈敬朋友敬自己。
我们从乌鲁木齐去往吐鲁番,走的那条路是著名的丝绸之路。当左侧铁路里的“中欧班列”飞驰而过,我不禁想起张骞出使西域和玄奘法师西行取经,在历史书上,对于他们的路途,寥寥几笔带过,只是详细的记载了他们为后世所带来的影响。
这一路,得有多坎坷。
我们在吐鲁番吃过午饭,便去当地农民家做客。
吐鲁番的大叔说,“进了我家的门,就要入乡随俗。”
于是我们便入乡随俗,男人请上座,女人随后座。
大叔说,他们不是谁都能做接待的,他是比较优秀才能做接待。
大叔说,他的汉语是跟电视学的,在这附近已经是算说的很好的了。
大叔说,这些葡萄干不是他一个人的葡萄干,是这附近42户农民家的葡萄干,他们全放在他这里一起卖。
大叔问我们来自哪里,我们说杭州,他弯了弯嘴角,说着葡萄干味的汉语,“杭州我知道,我在电视里看过,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在告别时,大叔微笑道,“有机会我带着家人去你们杭州玩。”
在游览的最后一日,我们去了天山天池,天山雪莲就那片雪山里。
以前的少数民族,不懂天山雪莲的功效,只觉得很美,便摘来挂在自己的门前做装饰。
后来,天山雪莲就归属国家的了。
最后一天,我们返回克拉玛依机场,准备飞回杭州时,突然来了沙尘暴,猝不及防来势汹汹。
因为沙尘暴,我们在克拉玛依又逗留了一晚。
不过,我们团的人比较乐观,见到了江南见不到沙尘暴。
机场的工作人员说,小沙尘暴有时会发生,只是这么大的却是好几年才有。
那晚,克拉玛依的风很大,也不到了什么时候,风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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