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首诗其实真的不如
去种
一棵树
如果全世界的诗人都肯去种树
就不必再造纸
月亮出来的时候
每一座安静的丛林
就都会充满了
一首又一首
耐读的诗
——席慕容
秋风渐起,南方只是早晚稍许能够感受到一丝凉意,北方却是秋色浓重,更何况今年的雪,来得比往年更早一些。出北京城一路向北,穿过方圆几百里的塞罕坝森林,就到了乌兰布统草原。那一片林海,怎么走也走不完似的,而草原象一块织锦的地毯,一直逶迤地铺展到天际。以前这一片内蒙古高原地带也被称作木兰围场。
克什克腾旗,是席慕容母亲的故乡。西拉木伦河 (也称作希喇穆伦河)在那里发源并逐渐汇流变宽阔,流向那一望无际的草原。那里也是红山文化的发源地,中华最早的龙图腾的发掘点。年轻时读席慕容,总会被一种浓浓的乡愁所感染,等到真的见到她笔下的这一片神秘而美丽的草原的时候,才发现锁在自己心底的一份乡愁在此刻也都会释放出来。
秋天的草原,简约而厚重。一切都将会定格成一道无尽的风景。风景,在这里很纯粹,纯粹成一片望出去不会有丝毫阻拦的辽阔视野。打草已结束,原野显得更加空荡荡的,被连绵起伏的金黄色所覆盖。在旷野上信马由缰,马蹄过处,草叶摩挲,落下一地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风乍起处,枯草支支地立着,而此时,山岗上的白桦树则抖擞起精神,迎来了它们四季中最绚烂的时刻。
走进白桦林就像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从浅浅的淡黄、明黄到深深的橙黄、褐黄,成林是诗,独树为歌,每一棵树都是大地上的舞者。耀眼的阳光透过金黄的叶片,漏下一地明暗的图案。一阵秋风掠过,叶子纷纷扬扬地飘落,飞舞在晶莹透亮的宝蓝色天空中。凋落也是一种美,叶子在生命的最后依然美丽着,坚持着生命的坚韧与悲喜。踩过满地的黄叶,踩过斑驳的树影,些许云淡风轻的念头悄然滑过心里。
树林连接着连绵的草原,自由自在游荡的牧群点缀其间。蒙古的家畜,好象也有阶层一样。在辽阔的草原上,离了马,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人们喜爱的次序是马、牛、骆驼、羊和猪。所有这些动物都不会养在居家的旁边,永远是放牧在空旷的牧场上。
在蒙古,常有敖包堆在山巅或者路边。敖包在蒙古文里有“堆”的意思,起先是作为路标或者标明边界,后来逐步演变成崇拜和祈祷用的。所以遇见敖包,大多数人都会祭拜一下的。百草敖包旁边的小山,是观赏日落的好去处。夕阳西下,暮霭红溢,牧归的牛马羊群信步徜徉,这个时候,余辉,染红了天际,草原的颜色更加橙红。如血的残阳,熏染着万物,金黄色的原野开始变得寂静起来,万物变得温柔而仁慈。在日光下一切都在闪光,而不会觉得秋天草原这么萧条与荒芜。在这样的斜阳下,身影无限的延长,就像小宝说的,太阳把我们都变成了巨人。
孩子总是能用最直截了当的视野,最简单的逻辑来认识纷繁复杂的世界。如果她知道在唐朝的时候用四十匹绢可以换回一匹马,或许单纯地会想用心爱的玩具换一片北方的草原,可以用来安放这里纯净的湖泊,摇曳的野草和金黄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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