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尼泊尔的想象止于羸弱的知识储备,去那,只是一个靠近未知的想象。

最初,都是想象

樟木口岸
樟木口岸
泰米尔区
泰米尔区
泰米尔区
尼币
乱如蜘蛛网般的电线
路边菜市场
加德满都街道
圆佛塔
圆佛塔
圆佛塔
圆佛塔
圆佛塔
寺院
寺院
巷落中
广场

坐上从樟木口岸去往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的车,这是一个由几位中国人临时拼凑成的团队,在这点上,我们有着团结一致的精神,谁负责还价,谁负责召集,都立刻有了明确的分工,我与朋友遇上这几位从青藏线环绕过来的旅者,他们的装备并不具备多少户外行走的功能,但他们似乎已经走了漫长的路。对于旅行者来说,拖着这些箱子以及大小物件,也实在难为他们能走这么长时间。
 
在旅行与户外之间,我逐渐倾斜。以前希望自己能去更多陌生的地方,而现在,却渐渐想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
 
尼泊尔是个面积不大的内陆国家,最神奇地地方,是它的海拔从70米一直高升至珠峰之巅。写这篇文字时,珠峰出现了几十年来最大的灾难,让人惋惜。
 
司机是尼泊尔人,汉语是不会的,英语当然是流利的,车在山路上前行,让人胆颤心惊,不过只要望着前方坐在大巴车顶上摇晃的尼泊尔人,就知道自己还是安全的,幸福需要对比而来。
 
司机的话是通过同行者传达的,她留学过,英文无障碍,在不断的对话中,我们只能隐约地知晓一些当地的习俗与文化,但也只限那一点,且不知道真假,对于尼泊尔,我们都还不了解。至于司机说他自己有两个老婆之类的话,我们也只是当作玩笑随风而去,因为车颠簸,路也漫长,不自觉地需要热闹些,好像这样才能避免漫长旅途中的尴尬,沿途景色与中国某些地方无差别,这时候,不自觉地想寻找建筑,直到遇见颜色鲜艳,或是造型古怪的建筑,大伙都会指指点点,并问出一些奇怪的问题,这时候,最忙碌的就是司机了。
 
也许旅行就是要出离平淡的生活,去寻找眼球与大脑的刺激,那些没见过的景与物,总能勾起我们儿时对远方的幻想,当然,旅途中的一位大姐,毫无保留地述说了自己对此地的失望,毕竟,她是来休闲的,跑这么远,来到类似中国乡下的地方,她还是保持了一贯的作风,开始述说以后一定不会再来此地,种种这般,一直到旅途结束。
 
司机当然听不懂汉语,只是笑着,继续回答其他问题。
 
尼泊尔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乱,满街的人流,而头顶是蜘蛛网般的电线,在这混沌之中,孕育出的,竟然是纯粹的信仰与无比伦比的文化。
 
司机在人流中穿越,却几次被拦下,理由各有不同,但我们有人看到他在驾驶证中夹了些钱,这些规则,是隐藏而明显的。
 
他无奈地笑笑说,曾经有朋友去过中国,说中国真好。
 
我们也无奈地笑笑。
 
凤凰酒店,泰美尔区最热闹的华人酒店,入住的几乎都是中国人,他们拎着各种包裹,喧闹而过,在这里,一切都不是问题,语言,文字,都按着国内的来。节假日时,这里是个热闹非凡的地方。
 
大部分中国人的旅行方式还是停留在旁观,在异国他乡,也要尽量吃着中国菜,至于去哪,只是一个空间的移动罢了,即使他们抱怨加都的灰尘与喧闹,但这毕竟是另一个国度,站在这里,就是另一种感受,在尼泊尔,即使不会英文,也无碍出行,我想在大多数国家都一样。
 
第一晚我们也住凤凰,沿着泰米尔街区,那里是颜色各异的店铺,户外用品、服装、佛像、旅游产品等占了大部分,还有两三家小型的超市。
 
随着一起过来的朋友们,去了一家餐馆,据说是去吃正宗的尼泊尔餐,于是期待便升起。点好餐,静静等待,无奈我们坐了一天的车,毕竟是累的,可餐厅的速度也没有增加,只是看着男服务员们(尼泊尔没有女服务员)来回走动,忙碌,催促以及询问几次后,天都黑了,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各自拿到了所点的餐,不过就是中国普通的盒饭罢了,多了些咖喱炒饭,作罢,快速解决。后来,才渐渐明白,在尼泊尔,餐馆上菜的速度是远远比不上中国的。他们一般是等你点好了菜,才开始慢慢做,而且都是男人在做事,速度自然又慢了些。
 
天黑后,沿着街道熙熙攘攘地又转了圈,回去后,刚坐下休息,过来一位大叔,他是上海人,是几十年的导游,这次一路沿着北边境线到了尼泊尔,他坐下来就开始给我们讲解他在尼泊尔的旅行心得,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去哪儿,看什么,什么景点是浪费时间的,他都一一描述着,似乎描述这些心得也是相当之愉悦。
 
他在我的本子上划了好些攻略图,甚至连未来我们要去的新疆,他都一一给做好规划,住哪,怎么坐车,几十年的导游,让他的这种技能增长成一种习惯。

从前,神与人同在

次日加都清晨,时差两小时十五分。
 
凤凰酒店的喧闹早就开始了,下去用了早餐,大约只是馒头,稀饭一类,餐厅内照样有遇见然后交流然后结伴的同胞们,在异乡,我们似乎特别希望有人来自同一个地方。
 
跟着那位导游大叔,踏上加都的街道,清晨的空气还有点凉,街道上各家刚撒了水,灰尘还没有那么多,穿着校服的学生嬉笑而过,卖菜的妇女们在某些角落坐着,街道中拥塞了汽车与摩托,相比而言,摩托又多些。
 
天上蜘蛛网般的电线纠结蔓延至整片街区,随处可见散乱的景象,而擦身而过的摩托也是左右相接,让你无法分神,可又想要看到更多,这种混乱与混乱中的秩序,大约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明了。
 
你的眼神无法注意在一个点上,你总是被各种吸引你的刺点而诱导过去。
 
坐上他们的公交车,他们的公交站点也完全不同,是一种散乱性质的,但只有熟知他们的去哪的人才能正确地坐上车,有时候,即使不是去那的车,他也会极力劝诱你上车,至于那是不是你要去的地方,好像不是那么重要。
 
幸好车上可以遇见很多好心人,他们可以给最大的帮助,让你能顺利去往目的地。
 
大佛塔是来加都一定会去的地方,据说这是世界上最大的圆佛塔,那双智慧之眼望着加都的任何方向。转佛塔,神山,都是一种祈福的方式。
 
据说周围有很多佛教修行的寺院,但我没有见着,同行的朋友去了其中的一个寺院,拍了些图片,诡异的是,在拍摄一张佛教轮回图后,他的相机就失灵了,而且那张图片模糊不清,这样我们一阵感叹。
 
佛塔前站着一位乞食的僧人,一位老妇人正把碗中的米一把一把供养给僧侣,每一把都轻放额头上,然后默念经文,僧人则安静地接受供养,不卑不亢。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拖钵乞食。
 
出了大佛塔,便去了杜巴广场,广场的人很多,似乎在举行一种选举仪式,各种神像在广场上伫立着,我是分不清的。只知道到了此地,一种信仰的力量似乎渐渐蔓延开来。
 
周围神庙的台阶上也都挤满了人,好似节日盛会,广场中,一位妇人合着音乐翩翩起舞,而走过广场时,一位奇怪的老人要像我赐福,我躲开了,我听说,这样的赐福后,需要给予回报,那回报就是金钱。
 
不知名的神像在各式的沐浴之下,鲜花与颜料涂满他们的身体,空气中有种不知名的味道,动物们悠闲地躺在广场边,无人无管,他们自有天地。
 
这里的一切看似混乱,却已经有了自己的秩序,我们或许生活在太久的规矩中,突然会觉得不适应,但一切都有其发展规律,在每个事物现象的背后,那是深远的过程。
 
我不懂演变,但总有一天会懂得,关于人生,是无法用一种特定的解释去定义的。

旅行中的语言,有时候会变幻成其他的形式,肢体或者符号,还原出人类原始的状态,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各种美好的错误便产生,于是我们坐上了一辆去往帕坦的公交车,好在这里也是我们的目的地之一,于是沿着错误继续走下去。
 
帕坦广场的建筑格局与杜巴广场相似,只是方向调整了些,周围的格局增加了部分。至于内在的神灵之间的分别与关系,没有研究的我,只能默默留神与关注。
 
在帕坦逗留的时间不长,主要原因是我们要赶着去巴德岗,或许中文的翻译不是很准确,以至于我们的英文发音也会让人增加误会。
 
在颠簸与灰尘中,还是到了目的地,这里的安静瞬间瓦解了之前的种种,这样一座小小的城镇,才是我们真正要到的地方。
 
沿着红色的墙壁,在满是陶器的广场脚下歇息,看着镇上制陶的人们,只觉得这里的时间浸透了安详的味道,只是坐着,看着,就慢了下来。
 
广场是壮观的,传说中的皇宫在维修之中,门口站着把守的卫兵,即使是拍照,也是不容许的,但仅仅是周围的这一切,都足以让一个文明逐渐崩溃国度的人,感受到家乡原本可以如此的感叹。
 
新鲜的枝叶展开了,古老的广场四周是时尚的咖啡厅、餐馆、各国的游客穿梭在放学孩童的嬉笑声中,深远的冥想乐从广场的一角传来,穿越古今的精灵似乎隐匿在各个无人的角落,只是注视着你,我是异乡客,醉了。
 
阳光洒满广场时,古建筑的剪影有节奏地剪切着广场的格局,影子里藏着各式人群,嬉皮士、流浪的人、朝圣者以及花花绿绿的游客。这座古城好像能容纳一切的一切,从它伫立在这里的那一刻起,便注定能让后来者有所依存。
 
他们都依赖这里,即使不懂这里的历史,即使不通语言,即使来自异乡,但一种超越彼此的感觉似乎在这里能够融通,微笑与握手,拥抱与亲吻,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里有了某种合理的解释。
 
我坐在走廊的尽头,木质的扶手上刻着某种文字,渐渐的,闭上眼,世界就消失了。

也许,众神遗落在此

闹钟准确响起,已经订好了去博卡拉的车票,收拾好行李在清晨离开加都。
 
司机领着我们穿过条条巷落,在支离破碎的沉默中,回忆起昨日走过的路。
 
车在7点准时出发,山路并没有想象中的崎岖,只是停靠的时间过长,晃晃悠悠直到下午才抵达博卡拉。
 
只能说尼泊尔的城市都太小,我们即使的分散行走,没有任何联络方式,也可在大街偶遇,于是一一相认聚合,最终找回了加都一行人。
 
博卡拉的夜很凉爽,旅游节的色彩很丰富,在一阵喧天的游行后,我们看到大叔在人群中跟着欢呼,他收上的相机依旧跟着他人的脸庞。
 
近年来,尼泊尔的中国游客渐多,博卡拉是明显的例证,甚至大街上的招牌也都用中文加以描述,以吸引来自中国的游客,以及他们鼓鼓的腰包。
 
色彩斑斓的博卡拉跟加都的一切都仿佛不在同一频率,没有了灰尘,喧嚣与拥挤,这里好像是尼泊尔的一湾清泉,来回劳顿的身心,终于可以暂时缓解。
 
旅游节中的各式表演还是让街道变得狭窄,人们伫立看着各式表演,印度舞蹈,即兴的魔术以及乐团的演唱,夜色太深,各自都散了,只得独自回旅店,走在漆黑的小路上,偶尔透出的灯光,我疑似回到了故乡,总有一盏灯等着归者。
 
博卡拉的夜,有时候静的吓人。
 
清晨的费瓦湖面,五颜六色的船只停靠岸边,湖面静谧,租了船只,泛舟其上。远处是雪山,据说天气晴朗时,能见到雪山倒影在费瓦湖面。
 
船夫是个穆斯林,我们说话,他看着,也笑着。这样的生活,他每天重复,他不厌倦,喜欢的事情,可以反复做。
 
湖水清澈,倒印的更多的是颜色,滑翔者不时掠过湖面,落到对岸的空地上。这里是滑翔、徒步者的天堂。
 
岸边的一颗大树下,一对情侣跟着瑜伽导师练习,导师引导他们冥想与观看内心,阳光透过树枝,洒在他们身上,一段时间的停顿后,女孩与导师拥抱感激。是否寻找到她所想要的那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的安静,是我们所没有的。
 
一些当地人在打乒乓球,一个破旧的桌台边,围着几位成年人,一个孩子在不停地刷新他的记录,他的猛烈抽杀,让几位成年人大加赞叹,看到我们是中国人,于是要求比赛,比赛的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乐在其中,自从小学后便再没有玩过乒乓,原来以为遗忘的一切都还在那里,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调整调度。
 
密林下的湖面,有些捕鱼者,孩子成人皆有,他们把鱼线甩出去,没有我们熟悉的钓竿与等待,只是片刻功夫,便有鱼儿入囊中。
 
走过田野,越过草地,随处可见孩童的嬉戏,也许他们已经放假,也许他们根本不需学堂,总之他们带着简朴的游戏,自娱自乐,在树下画上棋盘来回厮杀,跳进湖中戏水打闹。色彩越来越重,绿色与蓝色铺满整个视野,在炙热中,感受到的那股青春,挡也挡不住。
 
夜晚,有警察路过我们烧烤的院落,他们望着我们笑,我们递给他们酒,他们没拿。
 
酒能弥补这里的安逸,给清醒的大脑一些混沌,在安静的时刻触碰回忆,是件危险的事情。
 
那么,不如沉沉睡去。

不见,命运之神的眷顾

2012年9月28日,尼泊尔一架飞机坠毁,19人全部遇难,其中包括5名中国人。
 
我们也是5名中国人,博卡拉的信号突然变得不好,电话联系不上,就连网络都无法连接。
 
幸运是自然的,接着是感概与祈祷。
 
信号恢复的那一天,所有人都在往外发信息,告知自己的安全与幸运。
 
世上没有如果这种解释,倘若有,就是另一个一定。
 
我没有选择坐飞机,也没有选择那天来,倘若一切都能如果,我现在的归处是荒野。
 
那一天的餐厅中,中国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大家的遗憾与幸运并存,此刻在异乡,思乡的情绪却日渐增长,危难来临时,我们都需要有个可以回归的地方。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家了。
 
那场空难很快便湮没在更多的新闻中,一场无关你我的空难,发生在异乡,我们惊叹一下,然后恢复正常的生活,这种空间的危难感无法传递到我们心中。
 
离我们遥远的,我们暂时搁置,包括死亡。
 
那一年的空难,有一位爱旅行的女孩在其中,她的微博停在那一天的兴奋的心情。后来我看到她的同事为她写了一篇文字以及搜集了关于她喜欢的音乐去纪念她,之后,就再无此类的消息。
 
据说,时隔一年的那一天,还是会有些人去她永不会再更新的微博上留言,那些能记住她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偶尔缅怀。
 
我们依然在前进,每一刻都面临着危险,有些我们忽略了,有些我们不知道,还有一些,我们没有闯过去。
 
于是,我们留在那个时间,成为时间的纪念者。

博卡拉每天夜里会有一场大雨,每天白天都是艳阳高照,于是我们期盼着夜晚的雨,也期盼着白天的光。
 
老天恰如其分地安排他们各自的归宿,让这个地方湿润且温暖。
 
我习惯性地睡到很晚才起,我知道即使早起了,也不会有早饭吃,这里没有勤快的快餐店,也没有馒头稀饭豆浆油条,我只能每天十点多才慢慢独步,去往住处不远的一个小餐馆。
 
餐馆的老板是个年轻人,他留一头长发,黑黝黝的脸庞挂满微笑,我的英文只够在这使用,简单的对话与无语的赞赏,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事。
 
我总是等着他把音乐放上,音乐是名族音乐,旋律简单明快。
 
他的店铺很小,只有两张桌子,我坐着,他就在我一米之外的地方炒面。
 
于是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每一步,他的技术很好,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工作,或许这就是他的生活,他每天只需要在这里做一段时间,然后就出门散步,或许他还有个女朋友,就住在另一个村落,他可以骑着车去找她。
 
我羡慕他的生活吗?或许是,或许不是。我只是觉得他的知足,是我所没有的。
 
这两天我哪儿也不想去,在房间中睡的很沉,头脑中偶尔会有些奇怪的咒语响起,这让我一度昏沉到最底端。午后居然有了一场大雨,雨后的空气清新到醉人,于是干脆翻过身去,谁也不知道我睡到下午才起。
 
我开始变得跟这里的人一样生活,每天晃悠悠地走过草地、稻田、湖泊,然后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阳光晒到全身散掉,没了肉身的灵魂四处跳跃,这种感觉很小时候有过。

遇见,最初的真相

蓝毗尼的班车从早晨7点一直开到晚上7点。
 
住在一座还未修建好的韩国寺院中。
 
这是的一切都是自助完成,宿舍很简单,就是一卷铺盖与一顶蚊帐。
 
韩国寺院中只有三位出家人与一位居士在看守,住在这里的外国人很多,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度,据说有些人在这里已经住了好几个月,为了寻找内心的平静。
 
夜晚的寺院很安静,寺院的大殿后有颗栖满萤火虫的树,这种景象实在难以描述。这里曾经有对情侣因这棵树相识相爱,最后结为夫妻,后来他们还回到这棵树下,拍摄他们的婚纱。
 
韩国寺院的晚课很寂静,大殿中很昏暗,一个僧人独自敲着木鱼念诵,寺院大殿的回音效果很好,即使是独自念诵,也会让人立刻有种击沉僵硬外壳的感觉,于是跟着这位韩国僧人,在不懂任何语言的情况下,朝着四方礼拜,于是知道,仪式不必繁多,真诚即可。对于人生,也是如此。
 
入夜,寺院周围的荒原中,不知名的动物发出凄凉的呼唤,让许多人不寒而栗,次日便匆匆而去,这是他人告诉我的,我好像没有明显地听到怪异的声响,或许这里可以触发某些人的内心,让恐惧有了一个放大的出口。
 
韩国寺院对面是中华寺,在我看来是非常规整的格局。LP上介绍中华寺时这样描写:这是蓝毗尼令人印象深刻的建筑之一。大门的过道两边排列着儒家圣人塑像,这座佛塔状寺院看起来多少有些像紫禁城。
 
走过圣河,圣火依旧在燃烧,这是不灭的火焰。
 
走进佛陀的诞生地,这是一片祥和之地。
 
巴利文的赞颂在这里响起,赤脚走在佛陀曾经走过的土地上,去接触佛陀的足迹。
 
你可曾想到2500多年前的那个奇迹,那段古老的建筑遗迹边,那块风化的石头上曾经立着一个孩子。
 
曾经从这里开始了他娑婆世界的一生,用一生的教化去让世人觉醒。
 
当年的菩提树早已毁去,新植的菩提树,枝叶繁茂。树下有僧侣诵经,为每个人祈愿。
 
阳光层层,晨雾还未消散,这美好的清晨,这善良的人们。
 
蓝毗尼周围,各个国家都有属于他们各自的寺院,风格各异,未来这里是一个国际性的佛教寺院群。
 
回到加都是次日了,在朦胧的月色中经过圣火。
 
回到加都后一直都不想外出,只是在街上随意地走动着,然后便是在旅社中躺着,等待着离开。
 
离开前一天的下午,门被猛烈地敲击,开门后,是一个壮汉。
 
他连忙解释说,他要离开这里,空一个房间,正好让给我们住,还便宜。
 
接着,他开始述说自己在这里的任务。
 
我的想法是,他真的是耐不住寂寞了。
 
他说自己是国安部的,此次来这里纯粹是因为同事都不愿意来这里,他只好来了,补贴的钱太多,他买了一堆工艺品,扔在那里,带也带不出去。
 
在加都的这段时间,他还被当地的警察带回去询问过,可是他说,他们太可笑了,他这种人的身份当然都是假的,而且手机也被没收过去了,看是否有拍摄什么视频,他说这种幼稚的事情,他才不会做,而且他的手机都是定制的,根本无法追踪。
 
他慢慢说开了,说他一直在非洲驻守,他的家人至今不知道他的真实工作。
 
总之,他说了很多,或许是同胞,或许是他憋坏了,总之他想找个能听懂他讲话的人,并且能够倾听的人。
 
后来,我们在樟木又遇见了,他跟一个女孩在一起,不知后来怎么样了,那时候我坐在台阶上,朝他笑了笑,还是他先认出的我,他的识别功能,果然不一般。

最后,与众神擦肩而过

凌晨五点离开加都,去往樟木,一切都要画一个句号。
 
在夜色中,我们穿过层层街道,看到此刻加都的宁静,竟发现一个人戴着口罩在晨跑,好像一个魂,游离在这样的环境中,也好像这个国家的命运,即使困难重重,也在不断冲破。
 
在昏昏沉沉中,渐渐入眠,四个小时后,我站在樟木口岸边,回望尼泊尔,那种感觉,不知道是解放了,还是有些怀念,总之时间很久了,我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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