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云南省红河州荞菜坪小学六一班的马平同学的作品。一艘小船、一个背影、一轮落日、一群海鸟,安静的各司其职,也许唯一的声音只是海浪轻轻地拍上海岸。
我问马平:“你看过大海吗?”
他说:“没有,老师,我连县城都没有去过。”
我拍了拍他的肩“你画的很美,比真正的大海更美。”
他说:“真的吗?总有一天我要自己去看看。”
会的,会有这么一天的。小小的人总会长大,远方的海浪将奔涌到他脚边。
这是远方的力量,未知所以渴望。
大家好我是新人大川
游侠ID:大川
姓名:吴海燕
产地:老家江西赣州,成长于广州,在成都上学,常驻于杭州
岗位:亲子产品经理
爱好:养猫、画画、摇滚、八卦
性格:不熟悉我是傻大姐,熟悉了我就是drama queen
在广州花都出生的我,在18岁独立之前,只去过厦门看海,对远方没有特别的渴望。后来足迹几乎踏遍中国,是因为18岁生日时的一个小决定。
18岁那天,我骄傲地向我的老父亲宣布我长大了,要自己去旅游,选择的目的地是厦门黄厝,旅游的方式是义工旅行。我的老父亲如释重负,小兔崽子终于不在耳边叽叽喳喳了。于是我和行李一起被扔出了门,踏上了火车,来到了黄厝海边的民宿,当起了勤劳的义工小妹。
那个时候拍照技术奇差,手机像素奇低,所以开心的不是拍照记录,而是沉到当地人的生活里去。
第一次吃到土笋冻,好吃到眉毛原地起飞,一天十份不在话下。但无知的我6年后才知道,土笋冻不是笋做的,是小虫虫做的。。。
第一次和店里客人交朋友,相约早起看日出。
第一次穿梭在早市,看海鱼扑腾、阿姨砍价、鱼摊阿叔手起刀落。
那个时候每天早起慢悠悠到海边,看太阳爬起来,红彤彤的映在脸上。再慢慢晃回民宿,和客人打打趣儿,帮阿姨择择菜。等到下午日头要落下的时候,再欢天喜地跑出去,站在海里,让潮退在我的脚背,虽然这样会腿疼,但乐此不疲。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决定要这样生活,去更多地方,过更多别人的日子。
后来我到了大理,仍然是义工小妹,我记得老板麻麻做的酱肉饵丝一绝。我常蹬着小三轮,在洱海边寻找老画家的身影,他说他画了一辈子,他很高兴。
在香格里拉,凌晨四点半和青旅老板10岁的女儿一起出发,趁着天没亮偷偷溜进松赞林寺。接待我们的是小妹妹熟识的喇嘛,坐在小房间,喝着咸咸的酥油茶听年轻的喇嘛炫富。可是天太黑,我连松赞林寺都还没看清,就在喇嘛们早课的诵经声中匆匆离开。
在玉门老县城,我找到了八九十年代的旧中国。我在这里租了一间小房子,租金400元一月。简单布置,撑开一顶黑色的大帐篷,在里头睡的很香。老县城几乎没有游客,到处都是旧货店,仅剩的几家石油厂一到下班时间,就会涌出穿着红色制服的石油工人。
值得一提的是,我到玉门老县城的理由。当时这里有一个亚文化社区,包含了摄影师许熙正创立的野火实验室。我的日常生活就是和这些来自不同地方的自由职业者聊天、吃饭、逛戈壁、遛狗、观摩拍照。
再后来天南地北的走,有很多地方匆匆而过,也有的地方仍然会久留小住。
比如西藏,夏天爱去冬天也爱去。长则住上三个月,短则住上半个月,骑着迷你小摩托在拉萨城绕圈。
认识了很多可爱的拉姆,喝掉很多壶甜茶。大夏天穿过无人区去看40冰川,朋友在浪卡子头痛欲裂,我在浪卡子鼻血狂流。大冬天的早上被朋友杀猪般的”下雪啦“吵醒,火速堆出帅气的朋克雪人。
也曾经作为绿色江河的环保志愿者在唐古拉山脚下的小镇停留。一个人背着个大包,从拉萨搭车到格尔木,再转到唐古拉山镇,一路上辛辛苦苦愣是还胖了两斤。
在长江源保护站,每天迎着大风沿着公路捡垃圾,推着小板车捡垃圾,吃着辣条捡垃圾,各种花式捡垃圾。虽然日常是个”垃圾佬“,但是也能在班德湖看到蔵狐、藏野驴各种野生动物。对着雪山吃碗面也挺美滋滋的,去藏民的冬窝子里蹭饭就更美滋滋了。
在去年夏天,我的旅行戛然而止,因为我有了31个孩子。
我到云南红河南端的小村庄里去支教了,其实我仍然把这一年定义为旅行,只不过时间稍稍久了一些。
这里除了孩子可爱,阿姨和叔叔也可爱。云里雾里的山,每天都能看到,每一次看太阳从云后边儿一点点破出来,都有新的感动。
一年的边境小山村生活结束,我还有些恍恍惚惚。可是我知道的,旅途还在继续,总有比远方更远的远方。我仍然痴迷于感受别人的生活,到未知的地方去,路上捡几个朋友,笑笑闹闹的过上一段日子,然后挑一个爽朗的天气再次出发。我不会在那里停留太久,只是一会儿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