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西藏之行,未能前往阿里。我在西藏游记中写道:〝回望西藏,向往的是西藏以西,今生能踏上那片土地吗?让梦想留在心中,让生命多一份期盼“。今天,终于踏上前往阿里的行程。这是一次寻梦之旅,寻找梦中的藏地秘境,寻找生命中的感动。
D1~D5 成都→那曲,行程1900公里。
20220614成都出发,沿317线西行。途中熟悉的藏区风光没有停留,行驶近900公里,一条大江横在前面,这就是金沙江。过去的岁月与金沙江有太多的交集,少年时上山下乡,就在金沙江畔的一个山村,两年前探访过上游沱沱河、通天河。今天来到这里,金沙江涛声依旧,但我没时间叙旧,对岸就是西藏,阿里在召唤,笔记从这里开始。
跨过金沙江大桥,第一关是疫情检查,天府通不再管用,必须申报藏易通,如同古代的通关文牒。在成都做的核酸已超过48小时,一番沟通,守关的白衣女网开一面,只要求我们在入藏后的第一个县城再做核酸,激活藏易通。这样人性化的处理,我们当然遵命。
D3 傍晚到达藏东重镇昌都市,在一家民宿草草住下,车停街边,老板告知早上必须挪车。次日开车看了一下市容,新楼旧道混在一起,每一寸土地都派上商业用途,网上介绍繁华,我们看到的只有拥挤,真配不上藏B牌号。取消了休整一天的计划,驶向下一站丁青。
丁青的山脉很有特色,山顶总是裸露着黑色的岩石,与残雪形成强烈反差,特有精神。
距县城不远的蜘珠寺是丁青的名片,10公里狭窄土路爬升800米海拨,我们冒雨上山,停车后步行登顶。
上到天门洞雨停,高处白云蓝天,山间雾岚升起,若用无人机,能拍到飘渺如仙境的蜘蛛寺,但身临其境的感觉胜过一切图片。
D4傍晚到达丁青,安顿好后逛街吃饭。街道整洁,橱窗中挂着一些藏区不常见的时髦商品,灯火通明。这里是虫草主产区,又值虫草交易时节,藏民的钱包鼓了,商家自然不会放过。本以为是个轻松的夜晚,但就餐时碰到的藏民家庭颠覆了我对藏区的认知。
邻座三位10岁左右的小孩,两位中年男子,一位中年妇女。中年妇女已经吃完饭,坐在那里仿佛一家之主,他们间的举止让我产生了疑惑。客人走后,开店的四川老板主动解疑:这个家庭是两兄弟娶一个老婆,共同抚养孩子,永不分家。
历史上藏区有这样的习俗,真没想会在现实中碰到。
老板接着说道:这些藏民皮肤黝黑,不善交往,一眼就能看出来。按今年的行情,这家大小五人挖虫草,收入不会低于10万。他们会在县城住上几天,购物时不问价不算账,将大摞现金撂在柜台,商家自己取。这部分藏民现己很少,深山放牧,居无定所,政府也没法管理。
老板的话让我释然,毕竟是生存状态决定生活方式,他们只是没有赶上现代文明的步伐。希望那几个孩子能够读书,不再重复上辈的生活。
虫草交易大厅由警方维持秩序。早些年会有藏民将卖虫草的钱撒向空中让人哄抢,用疯狂的方式宣泄某种情绪。
丁青到那曲近500公里,前段如同川西藏区山高林密,后段是4500米左右的那曲高原,原始荒凉。这里气候变化无常,时雨时晴,让我们享受到丰富的云彩大餐。
D5入住4500米的那曲市,休整一天适应高海拔,下阶段行程平均海拔超过4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