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吃药了,起来吃药了,孟XX”护士拍了拍七点半就睡着的我
我迷迷糊糊坐起来问:“什么药”
护士冷淡的回:“安眠药”
嗯,
把睡着的我推醒,
然后喂我吃,
安眠药,
漂亮。
这是发生在9月头的某一晚,
我住院的第一天。
站在医院走廊尽头,
白云按在窗框,
夏雨不带我私奔,
万物白露,
九月,
它抱着一场场细雨,
雨了心底满满唏嘘,
结尾蘸着雾。
闻着医院消毒药水的味道,
每天都幻想着怎么逃去山林。
928我拖着行李奔出病房,
心底翻出积攒的秋天,
飞到了明申楼下掐表等队员,
这次去清凉峰12:30P.M.出发。
我站在原地看着脚尖不敢回头也不敢四处张望,
我怕再一回头,
看到还是医院长廊剪下胶片似的昏沉日光,
那边太阳照不进来,
要早点离开,
不要再回去,
不要。
12:30P.M.到了,
每一位前往清凉峰的成员都已被嵌入大巴皮沙发,
4个多小时,
多少山峰插天劈面,
拉起一幅野泼泼的画卷,
山还是密油油的绿,
大巴车带你一路往前,
眼睛像打了滑,
仿佛绿墨水被打翻,
渗进车窗,
钻入你心。
等抵达了农家吃完了晚饭,
依旧不敢相信我在山脚下不在病房里。
10-04早上4:30整队出发,
碎雨拍脸,
前方有下山步声,
不知是客是梦。
连香树团的影,
让人不辨天青、云黄。
老程一路让我们吃野果,
直摘即食,
酸涩染指🥊
15km累计爬升1100,
云雾遮了眼,
一定是大家长得太好看,
清凉峰害了羞不愿露脸。
路上捡了受伤的小柴狗,
善良本是户外人的特性。
最后一天一切都变得更好,
天气更好,
小柴主人也会来带他去医院,
它一定也会更好,
我们二十七个人爬了七点多公里,
一路小山风有点凉,
风瘦了一树的陈词,
落叶无非滥调,
没事,
讨厌的冬天虽然要来,
大不了旧词挽流年,
新哨寄明天。
“喂,醒醒,起来吃药了”
我看了眼手表,
现在是10月05早上两点半,
哦,
是做梦,
我出院了,
这是真的,
我还在清凉峰山脚下,
这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