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之路

日本是一个处处充满惊喜的国家。
日本关西地区,大阪以南的纪伊半岛,是一个远离都市,却充满了神与信仰的地方。
纪伊半岛得名于古时候日本的纪州和伊势国,是日本最大的半岛,包括了整个和歌山县,奈良县以及三重县的南部,这里有美不胜收的山海秘境,和世界唯二的朝圣之路——熊野古道。

熊野古道严格来说并不是一条路,而是许多条参拜路的统称,分别是纪伊路、小边路、中边路、大边路、大峯奥坵道和伊势路。
从平安时代到镰仓时代,历代上皇、贵族们出巡到熊野三山参拜的“熊野御幸”,都以中边路作为正式的参拜路线。沿途有被统称为九十九王子的神社群遗址,据说出巡的皇帝、贵族们在御幸的途中,会选择在各个王子神社稍作歇息、吟咏和歌。
而这次我也将选取中边路作为本次熊野古道朝圣的路线。

熊野古道于2004年作为“纪伊山地的圣地与朝圣路线”被登录为世界遗产。
所谓的熊野古道,指的是通往新宫熊野速玉大社、田边熊野本宫大社以及位于那智胜浦的熊野那智大社,统称“熊野三山”的参拜道路。
熊野那智大社也被称之为“新宫”,它的本宫是 “神仓神社”,相传在熊野三山中,熊野大神最初降临的圣地就是在这里。
熊野本宫大社的主祭神是家都美御子大神。
熊野速玉大社的则是熊野速玉大神和熊野夫须美大神,而熊野那智大社的主祭神还是熊野夫须美大神。
家都美御子大神、熊野速玉大神和熊野夫须美大神之三神被统称为熊野三所权限。熊野三山透过相互分灵祭祀各自的主祭神来建立连带关系。

启程

中辺路的起点——田边市位于纪伊半岛的南端,距离大阪坐新干线要3小时以上,就时间来说比从大阪东京还要长了。

在JR绿色窗口购买好黑潮号的车票后,启程前往田边市(ps.建议购买C/D座,能看到大海)。
抵达纪伊田边后,记得去车站左手边的观光案内所买一本中边路的手帐,一路上有很多盖章点,集齐中边路的章之后可以去熊野本宫大社边的观光案内所盖完步证明的章和完全踏破的证书。

随后在纪伊田边站门口搭乘巴士,就能来到中边路的第一站:滝尻王子。
这次中边路的行程我分为四天,
DAY 1 滝尻王子→近露王子
DAY 2 継桜王子→伏拝王子
DAY 3 湯の峰王子→熊野本宫大社→速玉大社→高野坂
DAY 4 大门坂→熊野那智大社
每天的强度刚刚好,而最后一天则只有一个主题:朝圣

DAY 1 滝尻王子→近露王子

第一天的路线图

第一天恰逢纪伊半岛大雨,一整天的山路都是在雨中度过的。

高原熊野神社

出发点在熊野会馆边上的泷尻王子,改完第一个章便预示着本次徒步之旅的开始。

泷尻王子是熊野古道朝圣路上的一个重要景点,也是五大王子神社之一。这里是通往圣山的通道入口,也是通往众神居所和佛教轮回天堂的入口。这里曾经有宽敞的大厅、浴室、朝圣者的住所以及男祭司、女祭司和僧侣的居所。

先从滝尻王子沿着树根路段走过不寝王子,走至高原熊野神社,来到第一个休息点,也是第一天唯一一个有补给的休息点。
在神社盖完章后来到休息所,从停车场的展望台看出去,山间已被雾气所笼罩,梯田+层峦叠嶂的群山,颇有一副水墨画的感觉。

高原熊野神社停车场

稍作休整之后继续上路,接下来的路全是雨中的山路,从大门王子到大门坂王子有将近5.5公里,一直都是在重复着上坡-下坡-上坡-下坡,这些在平时看来再普通不过的山路,在大雨的作用下一点一点冲击着我的耐心,幸好穿了防水的徒步鞋,不至于连袜子都湿透。

然而雾气弥漫的树林,只能听见雨声和脚步声的徒步道,更会有一种神圣的孤独感,仿佛朝圣之路本该如此,最终向着的是自己内心的神明。

走过大门坂王子,时间也来到了下午四点左右,雨渐渐小了下去,路也愈发好走起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第一天被大雨消磨的所剩无几的精神仿佛突然打了一剂强心剂,支撑着我走完今天最后5公里。

DAY 1下榻近露王子的民宿,这个本来人烟稀少的小镇如今却因为朝圣者的到来变得稍显热闹了些。
熊野古道旅游振兴后,来了很多都市来的新面孔,比如民宿里的意大利料理师,台湾来的民宿义工,和从大阪搬到此处民宿老板,也有始终没改变的地方,比如晚上6点就关门的小镇唯一的超市,比如错过一班要等一小时的公交车等等。

曾在大阪烧店打工过三天的民宿老板

晚餐后刷一刷满是泥浆的鞋,美美洗个澡,收拾一下被雨淋透的行囊。
躺在榻榻米上没多久就如同昏厥般睡着,准备迎接第二天的挑战。

DAY 2 近露王子→伏拝王子

第二天相比第一天来说,任务会更艰巨一些。一是从路程来说,比第一天多了10km,还有一点就是在于时间。
由于我们全程都是公共交通移动,熊野古道中边路的公交车班次又特别少,控制时间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路线是从近露王子先坐车到野中一方杉,下车后步行至继樱王子神社开始今天的徒步。
一路经过熊濑川王子,草鞋峠,蛇形地藏,汤川王子,猪鼻王子,发心门王子,最后到达平岩口乘坐巴士去汤峰温泉,全程步行距离24km左右。
由于平岩口巴士站最后一班巴士在16:53,我们需要赶上近露王子出发的第一班巴士时间才能不那么的紧张。

巴士时刻表

如图所示,第一班巴士在7:23,然后下一班就是12:49了,这时间跨度还是挺大的。

野中一方杉-继樱王子的路上

从野中一方杉下车后,沿着窄窄的盘山公路走2km左右就到了继樱王子,盖个章,合个影,开始出发!

1109年,贵族藤原宗忠(1062年-1141年)在自己的朝圣日记中写道:“道路左侧有一棵嫁接在日本柏树上的樱桃树,真是罕见。”这就是继樱王子名字的由来:“继樱”的意思是“嫁接的樱桃树”。

这里有很多高大的日本雪松(学名Cryptomeria)。有些雪松的周长8米,据信已有800年的历史。树枝都指向南方,朝向那智瀑布和观音净土的补陀洛。这些雪松被称为“一方杉”,意思是“朝着一个方向的雪松”。

路上遇到了一个老爷爷,原价奖金200日元的咖啡和果汁以100日元的价格卖给熊野古道的徒步客们,可能只是想找人聊聊天吧,小伙伴开心的给我们买了好几瓶。

5月的熊野古道没有那么热,偶尔有微风吹拂到身上一扫疲惫,放眼望去皆是深邃的绿色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
这条朝圣之路一直都很安静,树林中能听到溪水声,鸟叫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远处不知是谁的熊铃,身边传来同行者轻微的喘息声,脚踩到树叶和泥土的声音。朝圣者的声音和大自然在这里交织如歌,令人心醉。
这也许就是上山的魅力吧。

蛇形地藏前
蛇形地藏
汤川王子
汤川王子休息点
民宿提供的便当

一路上会偶遇各个国家的朝圣者,相互遇见了点头致意,没有过多的交流,也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打扰彼此。

经过20公里的徒步,终于走到了此次中边路的里程碑——发心门王子。

发心门王子是熊野古道朝圣路上最重要的景点之一,标志着进入熊野本宫大社神域的最外面的入口。在历史上,熊野古道沿线有许多充当宗教仪式阶段物理标志的门,而发心门王子就是这些重要的宗教地标之一。

“发心”的意思是“灵性觉醒”或“渴求觉悟”,“门”的意思是“大门”。通过此门是一种转变仪式,象征着在净土极乐世界中的初次死亡和重生。

走出丛林后来到一个村庄,有一种重见天日的畅快感,山间的日本村落错落有致的排布着,十分安静,偶尔能看见田里耕作的爷爷奶奶向我们招手,仿佛许久未见的家人。

这里是今天的最后一个王子——伏拜王子。

朝圣者们可以从伏拜王子的瞭望台眺望到自己的目的地——熊野本宫大社。传统上,朝圣者们会跪下祈祷,这也是“伏拜”一词的含义。
山谷的最低点是大斋原,那里是熊野本宫大社最初所在的神圣沙洲,直到在1889年的洪水中毁于一旦。人们用打捞出来的残骸在地势较高的地方重建了神社。

伏拜王子曾流传这样一则故事,影射出熊野的状况。大约1000年前,著名女诗人和泉式部在朝圣途中在伏神王子来了月经。净化是日本宗教中的重要元素,而血液被认为是不洁的,因此女性在经期不得进行朝圣。她因无法向神明表达敬意而伤心欲绝,于是在悲痛中创作了一首诗。
はれやらぬ
みにうきぐものたなびきて
つきのさわりと
なるぞかなしき
译文:
朦胧的天空下,我的身体
被浮云遮蔽,
我的月事来了
让我难过异常。

那天晚上,熊野神找到了她,并且作了如下回答

もろともに
ちりにまじわるかみなれば
つきのさわりと
なにかくるしき
译文:
神明同样会蒙受
不洁之苦
又怎么会因为你的月事
而遭到亵渎?

神明也会蒙受不净之苦,所以熊野并不排斥任何人在这里祭拜。不同于日本其他禁止女性朝拜的圣地,任何人无论教派、阶级或性别,熊野都欢迎其到来。开放和悦纳是熊野信仰的基本主题。瞭望台上就有一座和泉式部的纪念碑。

走完伏拜王子,也就完成了今天的徒步行程,抵达平岩口巴士站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早了半小时,也许是昨天的大雨让今天的森林格外通透清澈,伙伴们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平岩口巴士站

巴士抵达的是本次行程中的第一个温泉旅馆——湯の峰荘。
享受日式温泉旅馆的一泊二食,在房间眺望群山,泡一泡露天温泉,休整一下疲惫的身躯。

DAY 3 汤峰王子→本宫大社→速玉大社

时间到了第三天,最漫长的两天已经过去,今天开始正式踏入熊野三山,遍访诸神之地。
一早从酒店坐车出发,来到汤峰王子,随后翻过一小座山丘来到熊野三山中的其中一座——熊野本宫大社。

汤峰王子位于汤峰温泉街上,对于熊野古道上的很多朝圣者而言,这里的温泉水好比天赐之物。
朝圣者可以在这里尽情休息、泡泡温泉,等到身心恢复活力之后再上路。镇上几乎每间旅馆都设有自家的温泉浴池,另外还有多处公共浴池可供大众使用。

根据传说,这个村子里具有疗效的温泉水来自于药师如来。当地的东光寺有一座药师如来的雕像。只要仔细观察,您就会发现雕像的胸部有一个洞。传说温泉水就是从这个洞口涌出,而这个区域的名称也是由此而来:汤之峰在日文中意味着"拥有热水的胸膛"。

从汤峰王子开始翻越一座小山丘,开始向熊野本宫大社的旧址——大斋原进发。

初到大斋原,会看到一个硕大气派的鸟居。
神社的原址建造在三条河川的汇流处中州大斋原上。从前的大社社殿所镇守的区域被称为大斋原,这里也耸立着高达34米堪称日本之最的巨大鸟居,气势威严十分令人敬仰。
在 1889 年被无情的洪水冲走。幸存的神社建筑被迁至现址,但是此处仍矗立着震撼人心的鸟居,这也是全日本最大的鸟居。这座门是俗世与灵界的分界之处。

大斋原大鸟居

而在大斋原不远处便是熊野本宫大社。
自古人们从京都出发在需要走数百公里的熊野朝圣之路上,最先能抵达的便是熊野本宫大社。当历经艰辛的朝圣者踏上通往神社的最后一级石阶时,看着眼前的木质建筑,所有疲惫都将一扫而空。

神社内殿舍群的屋顶皆以古法采用桧木树皮修葺而成,庄严神圣却能让朝圣信徒的心灵感受到平静温暖,曾经伴随后鸟羽上皇(第82代日本天皇)来访此地的藤原定家也在其日记“明月记”中记录下当时“感动到无法压抑泪水”的心境。

2024年正值熊野古道录入世界遗产名录20周年,可以在这里买到不少有趣的纪念品,以及特别的朱印帐。
刺绣的封面,很有重量感,很特别。

离开熊野本宫大社后,在对面的巴士站可以直接坐车至速玉大社和神仓神社,当然体验渡舟熊野川,一口气乘坐船舟顺流而下抵达速玉神的居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沿着熊野川顺流而下,本次率先抵达的是神仓神社。虽然同在新宫市区,但不同于速玉大社,神仓神社并不属于熊野三山之中,但据说在熊野三山供奉熊野诸神之前,神仓神社的御神体琴引岩是诸神最初降临的圣地。
登上熊野古道的538级陡峭石阶,便可看到耸立在悬崖峭壁之上的御神体琴引岩。熊野方言将琴引岩称为“蟾蜍”。由于两者形态相似而得名。神殿下的广场是新宫市独一无二的观景点,可由此眺望市区和熊野滩美景。

离开神仓神社后一路向北,步行2km左右就能到熊野三山之一的速玉大社。

拥有耀眼朱红色社殿群的熊野速玉大社镇守于熊野川河口。主祭神是被视为夫妇神的熊野速玉大神与熊野夫须美大神,除此以外亦供奉熊野十二所权现。
熊野速玉大神是以流动的水作为神格,亦是象征着坐落在宽广熊野川河口的新宫市。神社境内有一颗据说是平重盛公亲手种植,被指定为国家天然纪念物的大椰树,还有典藏包含桧扇在内,超过1000件以上国家指定文化财产的熊野神宝馆。

晚上下榻的酒店位于新宫市南边的胜浦,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地方要去,那就是唯一一条临海的熊野古道参拜之路:【高野坂】

【高野坂】是由熊野速玉大社向熊野那智大社巡礼参拜的中边路其中一段。在抵达高野坂入口前会先行经一条全长达4公里的海岸线,也就是【王子滨】。在王子滨可以欣赏蔚蓝的海景与沿岸巨石,一旁的海岸线铁路上也三不五时会有电车和特急列车经过,构成一幅美丽风景。

高野坂则可从高处眺望开阔的熊野滩,是众多熊野古道唯一一条能欣赏海景的路线,全长约1.5公里,地势起伏缓和,算是好行走的登山步道。沿路有古老石板路、石碑、面海的地藏王石像及林间神社,能体验融合了自然与历史的熊野古道魅力。

走过高野坂之后乘坐一段电车就到了今晚夜宿的海边小城——胜浦。
在这里度过在熊野古道的最后一晚,第二天将进行熊野古道最后一段朝圣之路,向那智山进发。

DAY 4 胜浦→大门坂→那智大社

胜浦又名那智胜浦,这里是海边的一座避风港,位于安静的小海湾内,俯瞰着太平洋,这里有未经冷冻处理的蓝鳍金枪鱼,有惬意的海湾游船,还有可以缓解压力的户外天然温泉。
僻静的海湾内,安静的水域间,遍布着约 130 个大小不一的岩石岛屿,在气候温暖的半年时间里,迁徙而来的鲸鱼和海豚群经常拜访这里。100 多座遍布岩石的小岛散布在平静的水域周围,在温暖的季节,迁徙的鲸鱼和海豚经常光顾这些岛屿。您可以在此品尝当地美味的海鲜,呼吸胜浦湾清新的空气。

胜浦鱼市每天都会将在附近水域捕获的金枪鱼卸货,此时的市场总是熙熙攘攘。拍卖从早上 7 点开始,您可以近距离观察市场周围排列着的珍贵无比而又闪闪发光的生金枪鱼。
这次虽然没能目睹金枪鱼拍卖现场,但早上的鱼市场确实很值得期待。

胜浦除了南部的胜浦港之外,背部还有一个那智湾,位于那智湾的南部的南纪地质公园的弁天岛建有一座朱红色的鸟居,供奉着弁财天大人。
涨潮时,鸟居看起来就像被淹没在水里一样,就像严岛神社一样。
退潮时,它仿佛与陆地相连,可以步行穿过。
熊野咖啡厅外的海岸边有一条名为“蛇之浦”的海滨长廊,可以享受宁静的海岸之旅。

白蛇弁财天,孤岛中的财神庙,i人狂喜

离开胜浦,前往熊野三山的最后一座,那智大社。
首先来到的是前往这段朝圣之路最后一段的必经之路:大门坂。
大门坂是因著名的博物学家南方熊楠坚持不懈地反对砍伐,才得以保存的拥有数百年树龄的大森林。以大门坂的入口为起始点,登上473阶的石板步道,就能抵达那智大社的大殿。

在大门坂的茶屋可以选择换上平安时期神道教的服饰,体验一把平安巡礼。串着夹脚拖鞋走石板台阶虽然很痛苦,但痛苦也是朝圣的一部分不是吗

从参拜殿前的广场环视四周,仿佛看到那智参拜曼茶罗图中所描绘的空中都市。“权现造”结构的社殿祭祀着以主祭神熊野夫须美大神为首的熊野十三神,紧邻其旁的就是西国三十三所的第一号札所・青岸渡寺的本堂。再往北走一点,就可以看到远方的那智瀑布,神社境内宽广壮丽的风景,就如同曼茶罗图中所描绘的一样壮美。
所谓的“札所”是指古代时信徒会将自己的住所姓名写在祈愿木板或铜板上,再掷向参拜神社的天井或梁柱,以此与神明结缘。之后演变为收集参拜寺庙印章以作为参拜纪念的集印帖。

与神道教的那智大社紧紧相连的便是那智瀑布以及青岸渡寺,相信很多人对这里的第一印象都是青岸渡寺的三重塔和那智瀑布的合影吧。
相传,青岸渡寺的主殿中祭祀的如意轮观世音像是在仁德天皇时代,从印度飘洋过海而来的裸行上人,在那智瀑布的瀑潭中找到后安置的。而祭祀如意轮观世音的本堂,是在1590年由丰臣秀吉下令重新修建的,因此本堂的建筑式样保留了浓厚鲜明的桃山时代风格。
矗立在本堂后方朱红色的三重塔与远方的那智瀑布相映生辉,成为相当受欢迎的拍摄景点。

而到这里,本次熊野古道的中边路朝圣之旅也算是圆满结束了。
一次不算太累的徒步,一次深度的文化之旅,一次自然风光的饕餮盛宴,共同组成了熊野古道经久不衰的人气。

写在最后

所谓徒步的内核,可以是与自己的对话,与自然的对话,也可以是与目的地文化的一次深度交流。
从最早期,熊野地区就被视为充满圣灵力量之地,神明的居住之地,自然风光秀丽。
在平安时期 (794-1185),日本历代天皇开始踏上这条艰巨的道路,以寻找灵性的启发。从这时候开始,参拜逐渐为人所知。
虽然熊野三山是参拜的主要目的地,但一路上也有众多小神社。这些小神社被统称为"九十九王子神社",目的是保护和指引迷途的朝圣者。

常去日本的人们肯定知道,日本的神社和寺庙纷繁众多,但似乎很少见到互相有所关联的神社和寺庙。
19 世纪,在与当权者强迫神道佛教分离之前,神佛两教和平共存,称为"神佛习合",是两种信仰体系的结合。神道神祇被视为佛教神明在日本本土的化身。一千多年来,这在日本习以为常。
到了 19 世纪,佛教与神道分离,许多寺庙与佛像遭到破坏。
虽然现在很少有神佛两教相互纠缠的情况出现,熊野那智大社和相邻的那智青岸渡寺却非常生动地体现出这种传统关系。这是一次对当地文化的窥探。
逾千年以来,参拜者踏着这条路程,追寻点化。
现代旅人则前来体验宁静沉思时刻,与自然沟通,深入日本的性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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