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火车南站尚未苏醒,我与二十几位裹得严严实实的游侠在领队轩轩的红围巾指引下集结。寒雾中的大巴载着我们向川西进发,车窗很快结起薄霜,邻座姑娘递来的暖宝宝成了这段3小时车程的第一个温暖记忆。
翻越二郎山时,积雪将盘山公路勾勒出银色轮廓。正午抵达泸定桥边的餐馆,铁板牦牛肉的热气还未散尽,便换乘小巴颠簸向长海子。午后三点的阳光试图穿透云层,我们背着行囊踏上最后的1.8公里徒步。冰爪咬碎薄冰的脆响在山谷回荡,偶尔从云隙窥见的雪峰惊起一片快门声。卡丁车的轰鸣声从身后掠过,我们却更享受踩着积雪丈量海拔的仪式感。
当星辰营地的三角帐篷群在暮色中浮现,零下十度的寒风瞬间穿透羽绒服。公共区的泡面盛宴意外热闹,来自天南海北的旅人分享着暖水壶与故事。深夜蜷缩在带电热毯的帐篷里,听着狂风撕扯篷布,氧气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竟生出种风雪夜归人的诗意。
次日破晓前的营地宛如太空舱苏醒,头灯光束在雾霭中交错。裹着所有厚衣服的我们踩着结冰木栈道摸黑前行,700米的路程在缺氧中格外漫长。光明顶观景台早已站满裹成粽子的守望者,可贡嘎群峰始终隐在铅灰云幕后。八点零五分,天光渐亮却不见朝阳,有人轻声哼起《蓝莲花》,人群默契地举起保温杯致意——这或许就是山野的浪漫,遗憾亦是馈赠。
返程时摘星领队变魔术般掏出车载KTV话筒,摇晃的大巴里《平凡之路》的合唱震落窗上冰花。当成都平原的灯火重新映入眼帘,手机相册里未完成的雪山云海,早已被营地里分享的橘子、结伴夜行的笑声,以及4700米海拔共同跳动的心跳声悄然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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