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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7点45从上海驱车出发，阳光已铺满绕城高速。车窗半开，风里混着竹叶的清气，导航终点是莫干山脚下的「瑶坞村」。一小时半后，村落白墙黛瓦映入眼帘，我们把车停在村口老樟树下，整装出发。  

领队amanda挥着小旗笑说：“今天要走‘葛岭仙境’环线，中间有一段得攀绳上去，怕高的现在撤退还来得及。”队伍里一阵哄笑，没人挪步——毕竟，谁不是冲着那几根粗麻绳和“小九寨”的碧水来的呢？  
前半程是温柔的。山径被毛竹夹道包围，新生的笋尖顶着露珠，偶尔有鸟雀从头顶“扑棱”掠过。但轻松止步于一堵近70度的岩壁前——三条登山绳从顶端垂下，岩面被磨得发亮，显然早被无数徒步者“盘”出了包浆。  

“脚踩稳，手抓绳，重心往后！”amanda在提醒队员。队员们攥紧绳子，鞋底蹭着岩壁凸起处，心跳随着高度攀升。中途一脚踩滑，膝盖磕上石头，疼得龇牙咧嘴，却听见后面队友喊：“别往下看！抬头就是蓝天！”果然，岩顶一丛野杜鹃红得晃眼，像是给坚持者的奖赏。  翻过岩壁，山路忽然温柔起来。拐过三个弯，**大斗坞水库**毫无防备地撞进视线—— 这哪是水库？分明是翡翠砸碎了落进山坳！阳光透过云层斜射水面，湖心泛着玻璃般的蓝绿色，边缘却被竹林染成墨色。岸边一块扁平巨石成了天然观景台，大家轮流蹦上去拍照。

“当地人叫它‘小九寨’，但我觉得更像莫干山的眼泪。”嚼着花生远眺，觉得这比喻真妙——寂静、透亮，又带着点未经修饰的野性。  下山时已近黄昏，光斑透过竹叶在脸上跳跃。回望莫干山轮廓，想起攀岩时那句“抬头就是蓝天”——山野永远比想象中慷慨，只要你肯把手交给绳索，把眼睛交给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