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大野洼是溯溪爱好者的宝藏地。这条线路藏在青山环抱中,溪水清澈得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沿途既有没过小腿的平缓水段,也有适合戏水的深潭,全程大家都在嬉戏打闹,哪怕夏天也透着清凉,新手也能轻松驾驭,是亲近自然的绝佳选择。由于没有经验,我选择这里开启人生第一次溯溪体验。
今天的天气格外应景,多云的天空像拉了层柔光滤镜,把32度的暑气挡去大半,28度的体感混着溪水的凉意,舒服得让人想哼起歌。更巧的是,今天是我的生日——这份小秘密,却成了上车后的第一个惊喜。
两位领队不知从哪儿得知了消息,就神秘兮兮地宣布今天有特殊的礼物将给特别的人。领队举起话筒:“今天有位朋友过生日,咱们一起唱首歌吧!”车厢里瞬间响起合唱的生日歌,三十多个人的声音算不上整齐,却像溪水撞石头般清亮暖心,把我的心泡得软软的。手里拿着礼物,嘴里哼着调子,着实被温暖到心里。合着拿人手软,我自告奋勇地在车里愉快做了个介绍,一来二去,车里的人全部认识了我这个寿星。为后面的水仗埋下了乐子对象。
到了溯溪起点,刚踩进水里就发现“暗藏玄机”。石头上满是滑溜溜的青苔,水流又总把路况藏得严严实实,大家只好一步一顿地挪,活像群谨慎的小企鹅。领队走在最前面,一边喊着“踩稳再动”,一边回头给我们拍照片——有时是抓拍某人踉跄的瞬间,有时是定格大家嬉戏玩耍的画面,快门声混着笑声,成了路上的背景音。
我大概是今天的“摔跤冠军”,一下水旁边的小伙伴冲着寿星一盆水飘来,我东倒西歪摔进水里。从此开启了,一路走一路摔一路打水仗的模式。常常是一只脚刚踩稳,另一只脚一动,脚下的石头就突然打滑,“噗通”一声坐进水里,溅得满身水花。摸索着前行,慢慢地学会,下脚前前后磨一磨看看我踩的石头滑不滑,然后再小心翼翼地踩过去。有的时候借助小伙伴的肢体支撑慢慢过去,31位游侠客小伙伴,转眼就成了互相兜底的家人,有人一路走,一路记录大家愉快玩水的样子。走到湍急的水口,我们开始排队,坐着水滑梯,一个个下来,乐此不疲闹开了。
走到一汪深潭时,领队突然举起水瓢:“打水仗咯!”话音刚落,他就带头泼了我们一身水。瞬间,溪水里炸开了锅——有人举着水瓢反击,有人掏出水枪射击,没有作案攻击用手掬起溪水偷袭。我正躲在石头后歇脚,就被领队拉进“战场”,水花溅在脸上,凉丝丝的,心里却热得发烫。
走到一处深水区,水深超过2米,我停在这里游了有一段时间。看着上海游侠客和另外一支队伍艰难从这里过去。一来水深,人群里至少有三分之一不会游泳,需要借助绳子帮忙飘过去。二来靠近上岸点水最深,登岸石头位置靠摸索找到。等到我们的队伍陆陆续续到达,我们开始一个一个帮忙度过难关。全体人员在4位领队的帮助下完成过关。
大家一路前行,一路玩耍,玩累了就趴在救生衣上漂,看两岸绿树往后退,听蝉鸣和水声缠成一团。有人漂到浅滩,后面的人就伸手推一把;有人不会游泳,旁边立刻有人弯腰沿着绳子帮忙拖。中队还在人群里穿梭,举着相机喊:“看这边!”把我们湿漉漉的笑脸、互相泼水的疯癫、搭着肩膀的背影,全都收进了镜头里。
最后我们来到水最深,最绿,还有漂亮的瀑布的深潭。潭边突然传来欢呼,原来尾队睡个要展示跳水技能。只见活络一下筋骨,在空中划翻了个跟斗,甩出利落的弧线,“咚”地扎进水里,溅起的水花像朵白莲花。大家拍着手叫好,人群里很多人都举着相机追拍,说要给“跳水明星”做特写。这个深潭是整个行程中最美的点,伙伴们都情不自禁跳进水里,会游的游,会跳的跳,不会的怎么也得飘一飘。在阳光的照射下,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惬意,那么的休闲。
返程时,大家沿着山路有序返回。低头看自己沾满泥点的裤腿,想起今天摔的跤、唱的歌、泼的水,还有那些陌生又温暖的援手,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生日礼——有山水为幕,有欢笑作伴,还有30颗滚烫的心,把寻常日子过成了闪闪发光的记忆。这也是我体验最深刻的第一溯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