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时太阳正烈,柏油路被晒得发亮,蝉鸣裹着热浪滚过来。同行的人打趣说,这天气来追瀑布,倒像来赴一场“干旱之约”。
果然没失望——或者说,没完全失望。久未下雨,悬瀑瘦成了几缕银线,贴着青灰色岩壁往下渗,到半山腰就散成了水雾。可大家反倒看得认真:有人举着手机拍水珠在石缝里蹦跳的样子,有人蹲在潭边看水底的鹅卵石,连平时最急性子的李姐,都指着岩壁上的青苔笑:“至少它们喝饱了。”
下山的路比预想中难走,石阶被晒得发烫,每个人都走得气喘吁吁。但不知是谁先开了头,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数起沿途的野趣:路边紫色的小野花、惊飞的山雀、躲在石缝里的蜥蜴……不知不觉就到了山脚。
回程时夕阳正好,有人说“瀑布虽小,却看清了山的筋骨”。确实,没见到奔腾的水势,却记住了彼此擦汗时的笑脸,也算另一种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