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天集合日,十三位小游侠从四面八方汇聚福州。酒店大堂里,孩子们互相打量着眼中的好奇。放下行李,我们便溜达去了三坊七巷——肉燕的香气在巷口招摇,鱼丸在汤里沉浮,而油纸伞铺前,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看了好久,仿佛透过彩绘的伞面,看见了榕城百年的雨。
D2第二天在山海恒达,时间仿佛静止了。蝴蝶定格在最美的姿态,小鹿的眼睛还闪着光。直到亲手制作“蓝眼泪”时——蓝色的荧光在玻璃瓶中流动,孩子们轻轻摇晃,整个大海的夜晚仿佛都被装进了掌心。下午的北部湾,风车在山巅缓缓旋转,站在玻璃栈道上,咸腥的海风把每个人的头发都吹成了迎风的旗。
最让孩子们兴奋的是第三天的赶海。滩涂软糯,小脚丫陷进去凉丝丝的。穿蓝色防晒衣的小男孩第一个发现螃蟹,惊呼声此起彼伏。下午在贝雕馆,散碎的贝壳在匠人手中变成天鹅、帆船。而当六十八海里出现在眼前时,岛屿如翡翠洒落碧波——那是大陆离台湾最近的地方,海在这里把两岸轻轻相连。
最后一天,渔船载着我们驶向真正的海。拉网时,孩子们的小手紧握绳索,当渔网出水,鱼虾在阳光下银光闪烁,那是大海最慷慨的礼物。中午,这些收获变成了餐桌上的鲜甜。
火车站终究还是到了。那个总爱捡贝壳的小女孩突然哭了,她把一串自己穿的贝壳项链塞给新认识的朋友。拥抱,挥手,车厢内外的小手像风中颤抖的叶子。
汽笛长鸣。他们带走的不仅是晒黑的皮肤、装满贝壳的口袋,更是在这四天里,共同看过的潮汐、一起拉过的渔网,和那片永远留在童年里的,蔚蓝蔚蓝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