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科伦坡班达拉奈克国际机场时,热带的气息扑面而来。车行一小时抵达尼甘布的海滨酒店。倾听着印度洋的海浪声入眠。
清晨被鸟鸣唤醒,今日要前往传说中的狮子岩。
这座建造在200米高巨岩上的空中宫殿,远远望去就已令人屏息。攀登的过程颇为艰辛,但在看到半山腰那些色彩依旧鲜艳的壁画时,一切都值得了。千年时光似乎在这些“云端天使”身上停滞了。
登上顶峰,狂风呼啸。站在国王卡西雅伯曾经的宫殿遗址上,俯瞰一望无际的丛林,突然理解了“孤独的王者”的含义。下山时遇见一群当地小学生,他们用清澈的眼睛看着我,羞涩地说“Hello”,笑容纯净得如同山涧清泉。
午后抵达康提,斯里兰卡的文化之都。佛牙寺庄严而熙攘,男女老幼手捧睡莲。随着人流来到供奉佛牙舍利的殿堂前,虽不能亲眼见到圣物,却能感受到那份沉静的力量。
傍晚沿康提湖散步,夕阳为湖面镀金。对岸的寺庙传来诵经声,与湖中水鸟的鸣叫交织成独特的康提夜曲。
参观茶叶工厂才知道,原来我们熟悉的“锡兰红茶”有如此复杂的分类。品尝着不同海拔的茶,味蕾逐渐学会辨识其中的花果香与蜜香。
粉红邮局确实如其名,是一栋可爱的粉红色建筑。在这里寄出明信片,漂洋过海到达友人手中。
高山火车是今日的高潮。火车在海拔两千米的高山上蜿蜒而行,窗外是层层叠叠的茶园。偶尔经过小站,孩子们会朝火车挥手欢呼。
努瓦拉埃利耶果然充满英伦风情,红砖建筑、修剪整齐的花园,甚至还有一丝凉意。在古老的殖民风格酒店里享用的下午茶,司康饼配着草莓酱,恍惚间以为身在英格兰。
吉普车颠簸前行进入雅拉国家公园。司机兼向导拉吉有一双鹰眼,能发现最隐蔽的生物:漫步的大象、泥塘里的鳄鱼、灌木丛中的孔雀。当发现丛里的豹子时,全车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不是动物园的围栏观看,而是在它们的家园中作为访客的谦卑相遇。
印度洋的波涛拍打着无人沙滩,这里曾是2004年海啸的重灾区。自然的美与力,在这里体现得如此矛盾而统一。
加勒古堡是荷兰殖民时期留下的遗产,鹅卵石街道两旁是保存完好的欧式建筑,却又融入了南亚的风情。
我迷失在纵横交错的小巷中,这里的gelato便宜又大碗,十分美味!除了美景,加勒古堡还有许多美食,50元一个的榴莲,著名的米其林螃蟹部落还开了加了分店。
南部海滨的黄昏美得不真实。高跷渔夫作为传统的垂钓方式,现在已成为海边一条固定的风景线,每个游客都可以上前尝试。
《千与千寻》的海上火车原型就在眼前!火车确实有一段紧贴海岸线行驶,窗外就是蔚蓝的印度洋,海浪几乎要拍打进车厢。但其实更多时候,火车穿行的是普通村镇,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当地人的生活片段:妇女在院子里晾衣、男孩在空地上打板球、小贩推车叫卖......
回到科伦坡已是傍晚,这座首都比我想象中更现代化也更混乱。殖民时期的建筑与摩天大楼并存,拥堵的车流中 tuk-tuk 车灵活穿行。
最后一日悠闲探索科伦坡。糖果清真寺(Jami Ul-Alfar Mosque)的红白条纹确实像糖果,在老旧街区中格外醒目。独立广场则大气庄严,纪念着这个岛国挣脱殖民的历史。
飞机起飞时,我再次俯瞰这个泪滴形状的岛屿。八天太短,只够瞥见她的一角,但那些瞬间已足够深刻:狮子岩的风、茶园火车的门、雅拉的晨曦、加勒的夕阳,还有无数斯里兰卡人温暖的笑容。
这片土地有着伤痕——殖民历史、内战、海啸——但她依然美丽、坚韧、充满生命力。正如我离开时在机场看到的那句标语:“斯里兰卡,奇迹之岛。”
是的,她确实是。斯里兰卡像锡兰红茶,初尝有点苦涩,但回味甘甜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