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寻访西塞山
近日在报上读到儿时同伴写的随笔,写的就是黄石西塞山。此地离我县如此的近,我居然还没去过,惭愧。
今天天气出奇的好,一点寒意都没有。九点,我们就驱车赶往西塞山,路途中看见的是一栋栋依山而建的已经很破旧的楼房,看见从间间窗户里伸出的晾衣竿,就知道这是矿工们的家。现在正是世界经济危机,矿工们的日子可能就更不好了,我的心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大约行了十几里的样子,我们就与这座名山零距离接触了。山不高,依次看到西塞残雪(是鸟粪将树枝漂白看似残雪),古炮台,北望亭,长廊石刻(此处有一明代进士书的“西塞山”三字和赵朴初的诗刻),一古观遗址,桃花亭,桃花古洞一线峡。桃花洞下面就是滚滚的长江水了。有一50岁左右的男子在此处现代人工铺的栈道上垂钓,看见他放有4个海竿。一问他才知,冬天鱼不易开口,到此时还没有收获;要是夏天,在此地可以钓到二十多斤的江鲶,吃起来可鲜美了。我们又返回到桃花亭再从另一小路走到江边,看见有两人也在垂钓。我问那师傅,何处可以看到铁锁沉江的地方,他指指桃花洞方向,那里可是绝壁,是无处下足的,我只好摇头作罢。在江边的岩石上,我抬头看天,阳光是如此的明媚,晴空是如此的蔚蓝,白云已变幻成羽毛,在晴空懒散地漫游着。此时的我,的确忆起苏子的叹人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的诗句来。但见江面上波光粼粼,景色的确很美。可是却没有了张志和他们那时的幽静了,江上运黄沙的机动船来来往往,很是繁忙,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我想:这是到此游历的古代诗人们所无法想像的。但是,历史的车轮总是滚滚向前,那种闲适的氛围终究是要打破的。
其实,诗人要的氛围已百余次的被残忍的打破。就在此地,百余次大大小小的战争早已将它打造为享誉全国的名山。孙策在此大战黄祖,大获全胜;周瑜在此拒曹,赤壁大捷后吴王在江对面散花洒酒犒劳参战士卒,江北洲因之被称之为散花洲。在南朝,在唐朝,在元代,在明末,在清代,在抗日时期,这里不断地上演着正义和邪恶的较量,或是军阀的混战。难怪张居正有名诗:至今西塞山头色,犹是当年战血痕。此山洒下了仁人志士的鲜血,也留下了狼奔豕突的足迹。小小的一座山因它跨入大江,虎视江北,而成为兵家的必争之地,不知是它的幸还是不幸?我在此遥思历史,不如抄刘禹锡的怀古诗,来重温大师的情怀: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近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返程时,我就便买了早想收藏的余杰的精品集,乐的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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