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为什么叫成都 ?铭川寓蜀,荡然皇城——蜀王府(已毁)
成都为什么叫蓉城?百年城垣,四方通衢—— 成都城墙(已毁)
成都 为什么叫天府之国?深淘滩低作堰—— 都江堰
这里的的确是天府之国,对于人在此安身立命而言, 成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仿佛四川在倾尽全省之力发展这一个城市, 成都相比于周边的两个城市而言,它的发展是尤为突出的, 绵阳 、 眉山 、崇州等等皆无可比, 成都和重庆这两个城市挑起了中国西南地区经济的发展大梁。
成都如今还留下什么真正的老东西?当地的老人戏谑,只说到载誉几千年的成都 而今只剩下: 一段墙(北较场的老城墙),一间房(杜甫草堂),一座庙(武侯祠),一堆坟(王建墓),一口井(薛涛井)。
我自然不会像这些老年人说的一样,但如果非要说一下成都地上建筑的保护,确实非常不足。那在这里我就简单归纳一下成都现如今还有哪些残存的古迹吧~
从秦代开始,成都就一直盘踞在府河与南河的环抱之处,沿袭着龟城“不南不北,不方不正”的城池格局。两千余年来,这块土地上发生了太多太多故事,每一寸的城市土地都埋葬了太多历史。
成都中心一直是三千年前的成都中心,过于集中的城市资源不断更新叠加,新和旧的矛盾正在不断上演。
如今,城市的重心正澎湃壮阔地涌向成都以南,那是一个充满陌生感的摩登都市,虽然人们依然称之为“成都”,我却一直不愿苟同。
“这里犹如从其他城市拼贴而来的一块飞地,满目摩登,煌楼林起,但这一派新潮和现代并不属于那个逝去的成都。它只在城市宣传片的’经济’部分展现,它也大多在讨论房价时被人提起,它是上班族潮汐来往但不久居的异地,它也是成都日渐蓬勃的野心和未来。”
这里有人这样描述分割高新和老城区的人南立交桥:桥的北边住着一个老年人,桥的南边住着一个年轻人。
在这座崭新的城市里,在高楼耸立的夹缝之中,有某种东西是主命题。它关于水,关于湖。
城南大大小小的湖,就是新成都的府南河,势必将成为塑造这座未来城市的自然根基。我们可以从这些巨大沉静的水体中,想象那些即将从湖畔生长出来的城市模样。
这篇文章可能不会太多的介绍川蜀的美食,因为我知道有很多文章都已经介绍过成都吃饭的地方了,可是很少有人去记录执念市井的老成都遗风散点。
人民公园:
在天府广场西边不足一公里处,有一处被大厦包围的公园。公园面积不大,却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五脏六腑一应俱全。划船的,跳舞唱歌的,茶园,游乐场等等都有。
成都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规则的城市。 虽然城市格局工整对称,但飞驰的电瓶车,流动的扁担小贩,缓慢行走的街边路人,占道的食物摊桌,街道上打麻将的商铺街坊,总是密密麻麻地分布在规整的城市街道上。 秩序之下,流动着的是人本主义的无秩序。
这种随意的市民文化,被成都无处不在的市井街道承载着,那些老旧的街道滋生着我们最熟知的那套生活方式。街口弥漫的蒸笼水雾,菜摊前的琐碎还价和争执,屋檐下飞驰的嬉笑儿童,面熟的人聚拢谈论着柴米油盐酱醋茶。它们以一种最浅显、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成都市民的喜怒哀乐。
人民公园的鹤鸣长久以来就是传统旅游的第一目的地,哪怕是被游客大军挤的满满当当,也无法抹杀掉它百年茶馆的历史文化价值。所以我依旧认为它是能够让人体会成都的老茶馆,人多其实无所谓,心境平和就好了。
如今的百年茶馆鹤鸣茶社,已然成为了旅游样板的展示面,民国时聚集在此交换信息的教师和公务员早就作古成灰,“六腊战争”的盛况也已消失大半个世纪。茶馆的社会沟通功能也许早在私改公的浪潮中就消失殆尽,没人再喝用南河水烧的茶,没人再用“坐茶铺”这个词眼,没人再讲究摆放茶盖的暗示,没人再记得茶博士掺茶的殷勤和变通······
但是茶馆作为成都的城市之魂,我依然还能看见它们飘荡在这座城市中,在所有的街道、公园、寺庙、写字楼、河畔、社区里。它们在用一种新的方式,为这座城市的价值观作出释义。
它们依然是这个城市的社交场。
宽窄巷子:
改建前的宽窄是充满市井生活的成都调,街坊四邻坐在竹椅上,和身边的人手肘靠手肘,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挤在一起,摆龙门阵冲壳子。下午喝茶,晚上喝酒,这里的生活节奏仿佛和这个世界脱节了。
其实和成都很多人口中比较抗拒宽窄巷和锦里一样,我对现在的宽窄我也不太喜欢,这种旅游引领而过于商业化的地方,但是如果你肯在早上五六点钟起床,到这里逛一逛,在每一次入夜之后到锦里走一走,你就会发现这两个地方也具有它独特的美,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去之后,它才肯展示独有的风貌。
武侯祠:
其实现在的锦里是原来武侯祠的场地扩容而建,现在两地一墙之隔。
三国文化是成都旅游业打的一张大牌,所以成都一直都是许多日韩游客偏爱的旅游目的地。城西的武侯祠是中国唯一一座君臣合祀祠庙,埋葬着刘备的遗骨,同时供奉着诸葛亮的祠庙。
这座本是刘备陵墓的汉昭烈庙,却因诸葛亮的名声更大,故而被民间称为武侯祠。
我最喜欢的古建筑是三义庙,但它原本并不在武侯祠里,而是,从提督街一砖一瓦搬迁过来的。现在的三义庙是一个一进四合院,用木栅栏代墙封挡,尤为可爱。
里面供奉着刘关张三人塑像,关羽的青衣颜色最为好看。
不管去多少次,武侯祠的红墙竹影总是让人洗眼睛,历史的腥风血雨在这里变得温柔明丽,那是专属于成都的、含蓄的、安静的美。不过去武侯祠一定要早,要做第一个进馆的人,你就能拥有浸泡在晨雾和竹林中的绝版红墙。
望江楼:
除了皇家王陵, 成都也有几处才子佳人曾在的遗迹。紧临九眼桥和 四川大学望江校区的望江楼公园,也是成都少有保留的几处非常幽静的公园。
薛涛则是一位被纪念的“异乡人”。她在成都用一口古井的水制出了粉色的薛涛笺,用于抄写短小的诗篇,于是便有了望江公园的薛涛井(真正的薛涛井应该是在百花溪附近)。
望江公园应该叫望江楼公园,少一个字都不对;望江楼的官方名也不叫望江楼,而是崇丽阁。
崇丽阁曾是清代成都城区最高的建筑,现在的它矗立在府南河畔,保留着清代的大部分结构,可以登楼望江。
近代的时候,成都人若是要乘船出川,家人便会登上崇丽阁,望江送别。所以久而久之,这里便有了一个新名字:望江。
望江楼公园是一个正在老去的公园,但它的氛围是安静而温柔的。因为紧挨着川大望江校区,所以某段时间我常常绕着望江楼公园的红墙跑步,和一环路的城市街区相比,这里人少安静。
正如它所纪念的那位伟大女性,望江多了更多女性的柔情和浪漫。人们也能在这里花更多时间做更细腻、更安静的事情。
望江楼公园的茶馆是是我学生时代最常去的茶馆。其实这里并无太多亮点,只是一堆开在竹林里的、十分local的老派露天茶馆,也许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它们就是现在这个模样。
但是这块府南河的半岛是怀旧的,参观崇丽阁的游客稀稀拉拉,本地老人永远在搓麻谈天,无处可去的鸟群在这里叽喳吵闹,他和河对岸那个高速发展的成都对比起来,实在像是一堆迷人的废墟。
我在一个晴朗的下午登上过阿玛尼艺术公寓的顶端,那里是俯瞰成都的最佳角度。向南是望江楼公园的圣贤宫阙,向北是九眼桥和东大街的城市森林,向西是四川大学的静谧洼地,向东是海椒市和牛市口的烟火市井。 成都的过去,未来,精英阶级和市民阶级,都被府南河融会贯通,有趣地共生。
杜甫草堂:
但如果你觉得望江楼比较小的话,不妨前往成都城西的浣花溪公园还有杜甫草堂。杜甫草堂陈列是收费的,但是浣花溪是对外开放的,这两处也都在一起,如同锦里与武侯祠。
安史之乱爆发后,唐玄宗避难入蜀,长安城文武衣冠、百官士庶也纷纷扈从入蜀。巨大的移民浪潮中,文人骚客用大篇幅的诗歌为后世描绘了彼时的天府之国。
为了纪念这些异乡人,蜀地百姓为他们兴建起了纪念堂、纪念碑,杜甫草堂便是其中最为出彩的那一个。
杜甫在浣花溪旁居住近四年,创作了二百四十余首诗歌,唐末诗人韦庄寻得草堂遗址,重结茅屋。后世无数的诗人、作家、政要都曾到访草堂,他们期望在这里与千年前那个穷困孤独但却伟大的灵魂进行对话。
如果不是狂热的文学爱好者,杜甫草堂于你可能仅仅是一片较大的川西园林。
浮躁的游客来到这里,也只是潦草走马,拍照打卡,多数人抱着失望而归。如若读不懂杜甫,那么草堂也只是草堂,那也不是杜甫的草堂。
这里完整地收纳了杜甫的生平和思想。如果你想要了解他,走近他,可以租用一个语音讲解器,一个人在草堂里踱步游览,在这个千年后的时空去触碰那个千秋诗圣的苦难和忧虑。
青羊宫:
道教文化对成都的影响是深刻,这一中国本土宗教的发源地便是成都的鹤鸣山。每个成都人的心中都坐着老庄,性格多少有些道家的模糊影子,圆但不滑,追求平衡,关注自我。
和大名鼎鼎的青城山比起来,大隐隐于市的青羊宫不是一个旅游者偏爱的地方,因此较为冷清——不过倒不是萧条,而是无为自然的安静。穿着素袍的道长们在这里修道、生活,虽是一环路的繁华地区,但却似深山一般静谧。
观内还设有茶馆,似乎四川的许多寺庙和道观里都有茶馆这一存在形式,供给香客信徒一个休憩歇脚的场所。
茶馆里多是本地老人在此聚会,都在安静地读报或聊天,比起市内的其他茶馆,这里少了一份市井喧嚣,更能感受时间最本质的流动。
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青羊宫里那些由道士们喂养的大橘猫,它们无忧无虑,甚至还有些仙风道骨。
熊猫基地:
这不是成都的遗迹,但是大熊猫当然是最中国的标志。
因为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邛崃山系竹子开花,许多大熊猫因饥荒被送到成都动物园救治。后来成都市政府便在城北斧头山建立起了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现在,这里生活了近百只大熊猫。
因此,生活在成都的人们,比世界其他城市的居民们,更加容易地能接触到大熊猫。世界上可能没有第二个城市的城区内,有如此大规模的圈养熊猫数量了。
所以在成都,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熊猫有关系。无论是IFS天台上的熊猫艺术装置,还是旅游直通车的大巴,在现代化的城市空间里,随处可见到可爱的熊猫元素。
那早已不是一种刻意的旅游宣传,而是一种融入骨髓的喜爱,一种现代的图腾崇拜。
在我看来,成都有着中国有的一切魅力,成都也有着中国有的一切弊病——它的建城史和发展史,就像是一部浓缩版的中国史。
大量的古代遗迹残存了下来,时至今日,它们分散在锦官城的各个角落,如果按朝代拼接起来,那将会是一部印着“成都”两个大字的编年史。
一个没有审美的民族是悲哀的,一个连自己的民族文化和古建筑形式都不珍惜的民族是没有未来的。
我希望成都的旅游区不再是旅游区,而应当是整个成都 。
我希望成都的每一个文化都能进入千家万户,让每一个人都能体会其中的道理和意义。
我希望成都的闲适生活将会做出整中国的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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